远方的梦想难以触及家乡的名字却深藏在回忆之中道德经执一天然道观探寻古老文化的真谛
当梅花盛开之际,我再次告别了家乡。冬季悄然过往,北京未曾见雪。林海音的话语“骑着毛驴儿逛白云观”如同遥远的记忆。在一位朋友的转述中,我了解到住庙的道长忙碌而无暇休息,而庙会则热闹非凡,一位南方人首次目睹如此热闹的情景。
在车站与朋友相聚,新年的第一次会面竟在离别之地。我将他半年前托付的一张太乙救苦天尊的小像和平安符赠给他。他高兴地收下,并不曾细看,只是笑着说:“我得放在最里面的口袋里。”十分钟后,我们在车站分别,他前往广西学画。
每一次匆匆赶场,都如梦似幻。一年又一年,我们追逐时光,却发现回家的日子越来越少。在回家的路上,我携带了一本小说,里面有一篇《夜车》,提及南拳妈妈的歌:《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除夕之夜,我们围坐在一起,每人分享一年来的收获,无论顺境还是逆境,都抛却不谈,最终只剩下祝福和感慨。幸运的是,我们都平安无事。
虽然家乡没有那般浓厚的年味,也没有暖气,但回到家就像是短暂落脚。其实,不管到哪里,都像是旅馆一样,直至归根为止才明白自己一直奔波游荡,从一个目的地到另一个目的地,与最初的地方越发远去。
韦庄说,“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肱”。夏天晚上的水声总是在我的耳边听,那些噪音清晨消失,夜深人静后才清晰可闻,如同梦境醒来几秒确认它确实存在,然后再次入睡,不知其源头。如果在地图上标注我曾经落脚的地方,便发现一切缘起沿此河流,这是一条明晰线索。当我走向它时,它似乎是过去水流,即便已过二十几年。我已经踏足多个地方,每天有时间去白云观,却在它最热闹时刻离开回到南方的家园。
回京遇上庙会最后一天,我发现热闹气回京尚未散去,阳光正好照射至邱祖殿的一个道长正在窗台写字。这段寒冷并未完全退去,他们即使如此仍然坚守这个没有空调殿堂,让那些待在温暖室内的人感到惭愧。
老师常讲赫拉克利特的话:“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事物变化不可捉摸。而三毛在丹纳利芙群岛看到一幅画,便怀念起江南杏花烟雨,但她从未停止流浪的心步,“不要问我从哪儿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之后对家的思念仅存于梦中,当时画中的避秦者与她隔千山万水。此后的归途只留于梦想中,而那个避秦者早已与她隔绝了千山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