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人为什么总爱说上下左右不是东西南北是因为他们的生活习惯就像棋盘一样总想在每一步都有个退路
客家人的方位感:从“上下左右”到历史的深度
在梅州,人们习惯说“下大埔”和“下丰顺”,而大埔人和丰顺人则会说“上梅城”。兴宁人和五华人来到梅城时,通常会说“下梅城”。那么,“上”与“下”的含义又是怎样的呢?实际上,这种基于河流走向的方向感与梅州境内众多河流密切相关。
其中,梅江被视为梅州人的母亲河,全长307千米,支流众多。它发源于乌突山七星岽,从莲花山北麓自西南向东北穿行至水寨镇汇入五华河,最终向东南曲折转向大埔县,在三河坝与汀江合流。历史上,由于客属地区经济滞后、交通不便,开辟及维护陆路往往需要耗费较大的成本,因此不同县域之间的来往主要依靠水路进行。
走水路的话,上游称作“上”,下游叫作“下”,这正是我们今天所说的方位概念。而且,“上”与“下”与河流的走向一致,不可反过来说。一旦超出流域范围,便很难再用这个方式表示移动了,而改说“过”或者“出”。例如,当年从广州前往龙川的人们要么沿着陆路去,要么沿着东江前往,现在仍然有人说:“去广州”。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经济发展,现在各县市区之间的来往走陆路最便捷,而水路除了运送河沙、捕鱼、观光游览外,就几乎没有市民问津了。但是,即使现在,我们还是能听到客家人的日常生活中频繁使用到的方位词——左和右,如左片侧、右手片等,这些都来自于他们对周围环境直观认识。
由于历史上的客家多生活在环境封闭、视野受阻的山区,它们对于东西南北这样的概念几乎派不上了。久而久之,它们就完全被更为直观,更接地气的地理坐标——如今我们的经纬度一样简单明了地指引方向所取代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每当提起方位感,就自然而然想到的是那些古老而亲切的声音,那些充满地域特色的表达方式,以及它们背后的故事,以及它们如何通过时间沉淀成了一段又一段独特文化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