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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颗入梦骷髅笑谈生死道天然道观修心法路

幽默修道心法:借骷髅开启生死对话

在南宋李嵩的《骷髅幻戏图》中,一个幽默古怪的故事被创作出来。故事讲述了庄子遇到了一具骷髅,这具骷髅枯骨突露,森森然在地。庄子不仅没有害怕,而是用马鞭敲了敲骷髅,然后开始了一场哲学对话。

这位先亡,您是因何流落到如此悲惨的田地?是贪求失道还是遭遇了天灾人祸?是作恶闯祸,怕累及家人而选择了自我了结?还是寿终正寝而安享了天年呢?

庄子的问题似乎带有一种“辩士”的风格,但这些都是活人才有的负累。人一旦死后,上下级的管辖没有了,四时的劳役解除了,从容地随顺时光的流逝,不论南面称王,也乐不及此吧!

这个故事很有名,也有多个演绎版本:《列子·天瑞》中的引述、张衡的《髑髅赋》,曹植的《髑髅说》……熟悉道教经忏的朋友还会知道,在“放焰口”道场中也有两个唱段《金骷髅》和《银骷 髎》,也是对庄子遇骷 髎 的演绎。

两者内容相仿、旨趣趋同,其《金骷 髎 》叹词如下:

昨日荒郊去玩游,忽见一伏,白骨白骨共眠。

嚣然无语卧荒丘,冷愀愀。

风吹败叶,无言独往,

满径满径堆愁。

鉴于前文,我们来探讨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道家的生死观究竟如何?

在原初故事里,骷 髎 经历过生死之后,对自己来说生多忧劳,而死则归于自然,是一种快乐。但到了经忏叹词,这个取向反转过来:路边的一具孤苦无亲的大众墓碑万事全休,只剩下空虚和寂寞。这是一个反转,不禁让我们疑惑的是,在道教文化中,是怎样的态度面对这一切?

许多人喜欢庄子,他豁达的人生观。在庄子的眼中,一生的时间如同昙花一现,就像夜晚短暂的一瞬间;死亡也不过是一种自然过程。不贪生,不恶死,即使从一个恐怖的事物——这样的头颅——谈起,也能找到一种超脱世俗痛苦与欢乐的心境。而且,还可以解读出一种“乐死”的倾向。

然而,并非所有的人都能达到这样高超的心境。在许多道经典籍中,都显示出强烈好生活厌恶死亡的情感,如三天内解经就说:“真道好生而恶杀。长生者,道也;死坏者,非 道也。”

这又要如何来解释呢?

其实,有关这一点,有著名哲学家华子的论述。他说:“全生为上;亏身次之;病身最下。”借助这个理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不同版本中的不同的生命状态和价值观念。

回到最初的故事,该历史背景是在乱世之际,当兵燹战乱、道德崩坏、忧劳穷困……对于这具大众墓碑而言,它所处的地位既不是最高层次,也不是最低层次,它所谓“王”的快乐只是一种想象。而在 《三天内解经》的另一段文字中提到的“金乌玉兔”,并非指真正意义上的皇帝或国王,而是一种比喻,用以表明即便是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不足以换得真正幸福生活。这就是艺术性的表述,以突出某些生命状态或情感体验,而非实指实际情况。

再看华子的论断,“迫生的”状态,就是当活着有辱于心中的“理想”或者苦不堪言的时候,却不得不继续痛苦地活着。此类例证包括商末时期著名高士伯夷叔齐,他们认为食周粟是不义,所以不能够继续生活下去一样。一位得病不能治好的垂危患者也是处于这种迫力的境界中。这说明,无论回溯历史或环顾我们的当代社会,“迫生的”状况并不常见,大部分人的常态更像是亏损,没有完全得到满足,而且心理上还有遗憾无法完全释怀;在身体上气血精神也不尽完备,只能渐渐耗散消逝,即使已经完成自己的愿望依旧感到不足或失落,或许只能算做一种较好的情况,因为至少已经完成了一些愿望,但仍然觉得缺少什么东西,比如更加深刻的人际关系、更多精彩的人生成就等等。所以这里说的"得宜"标准应该是不因为过度追求或者不足导致亏损吧!"亏生的"状态确实很多现代人的感觉也是如此,那么对于那些处于这种状况下的芸芸众生来说,让他们走向"全生的道路"就是把他们从那个挣扎与哀伤的小小世界带入更大的自由与幸福世界里去。而这是我们看到很多宗师们用心良苦努力想要解决的问题之一—怎么才能让人们摆脱那种压抑和沮丧的情绪,把握住生命本身,最重要的是掌握自己的情感与思维,使其成为积极主动参与社会活动的一员,从而实现个人价值,为社会做出贡献,这样才能够真正地说自己已成功地走上了那条通往宁静平静、高尚美好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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