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人的传统用屙堆尿洗盆身的特色量词体现其独特文化
曾经有一位普通话说得“半咸淡”的老阿伯向人口普查员汇报说:“我有两只小孩,大的那只工作了,讨了一只外江人;小的那只还在读书。”普查员是北方人,完全不懂客家话,听了相当惊讶,反问道:“您和您家小孩关系很不好是吗?!”其实,“只(繁体作‘隻’)”在客家话中是可以用来数人的,而且使用频率极高,不论人还是物,都可以用“隻”表示。除“隻”外,客家话中还有不少极具特色的量词。例如,“撒泡尿”的客家话是“屙堆尿”。照理说,“堆”应该是用来衡量固体的啊,尿是液体,怎么“堆”呢?
首先,“堆”可以作为“積(积)”的同义词来理解,有道是“堆山积海”,即大量地积累;其次,这里的水也可通为渍,即湿润或浸透状态。在笔者的印象中,在梅城大街小巷里,还能偶尔听到关于出售尿液的声音。一头戴斗笠、骑着双杠自行车、载着两个尿桶的阿姨婆沿街收买尿液的情景历历在目。随着社会发展,现在除了少数村落外,在家里放置尿缸已经很少看到,也看不到谁把自己家的尿拿去卖钱的事发生了。客家人用屙堆来衡量肾上腺素释放的情况,那多少折射出当时人们对这份经济来源的重视吧。
类似地,“洗盆身”的说法也相当有趣。谁都知道现在现代人洗澡通常采用淋浴方式。但是在几十年前,无论谁要洗身都离不开盆和桶两种器具之中,其中就更喜欢盆,用它寓指大赚特赚,如"盆满钵满";而桶则多用于贬义词,如"饭桶"。因而,当我们提到洗澡之事时,用"盆"也是情理之中的选择。而现在,"盆"早已被浴缸取代,而传统的洗澡盆也如同厕所一样消失在大多数人的日常家庭生活之中,但作为量词,"盆"依然健在。
以下列举一些客语常用的量词:如石头称作块儿,小米称作粒儿,大米称作撮儿等等。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地区语言也有自己的特色,比如日本将烟草称为本,将蚊子称为匹等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发现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通过不同的语言表达方式,以此反映出他们独特的心理活动和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