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平西方宗教学与中国当代学术发展中的心如止水无欲则刚探究在自然景观中的应用
在我们经历了世纪之交和千纪之交之后,中国学术界中引起广泛关注的热点之一,就是宗教学的崛起与迅猛发展。宗教作为人类精神现象和灵性生活的一部分,对其认知与研究有着悠久的历史。然而,在宗教学作为独立学科诞生之前,这种对宗教的探讨更多地体现在各种宗教本身内在的自我意识与自我剖析,或是相关学科所需的一种边缘性研究,展示出这些学科具有多元知识背景和必要逻辑关联。而不带信仰前提、以客观、科学、公正态度为特色的、具有独立学科意识的现代西方宗教学,则是在19世纪下半叶欧洲兴起,并迅速影响了全球一百多年的世界宗教研究。
西方宗教学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研究范围、特定范畴以及基本方法和流派。在其范围界定上,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上的西方宗教学强调对宗教现象及状态的客观描述与主观理解,而不涉及对其本质定性的深入探讨或价值判断;而广义上的则包括对意义探讨、本质揭示及价值评断,以一种开放态度迎接各类新领域。此外,还有一些现代学者建议将如考古学文献学等纳入视野。
西方宗教学探究吸引并困惑人心灵世界的一些基本关系,如神与人、神圣与世俗、灵与肉、彼岸与此岸等,由此构成了其研究体系的特定范畴。例如,麦克斯·缪勒在《哲理导论》中明确体现了“‘人的灵魂’”、“‘神’”之间关系,以及“‘神圣真实’”、“人的心灵最高理想”的相互联系。在鲁道夫·奥托名著《论神圣》中,“超自然实体”(Numen)及其体验(sensus numinis)的共构被描述为超然至内在关系。
早期西方宗教学者的这些经典解释至今仍给我们的认识和理解带来启迪作用。而它们所采用的基本方法呈现出多元化,从纵向梳理到横向比较,再到田野考查实证法乃至象征符号破译精神分析法,每种都成为不同分支及其侧重不同的基石。
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开始全面展开并逐步形成思想理论探讨史料史实探讨两大方向,推出了许多重要成果。我国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系统研究:一是心灵层面,即对人之“宇宙性”的深入挖掘;二是社会层面,即对如何使得个人信仰融入集体生活中的思考。这两者相辅相成,为我国现代翻译事业增添活力,为建设完整体系提供基础信息创造良好开端。
中国自己尚处于初创阶段,其思路正在形成,但体系尚未完备,方法仍需摸索,不同流派才刚刚兴起,因此,对西方传统经验进行系统了解,可为我国开发提供宝贵经验,使我们少走弯路早见成效。在弄清把握西方体系及方法基础上,我国才会真正成熟完善,所以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一项水到渠成承前启后的大任务。我国须善于吸收才能创新,将多采众长博大精深,这亦意味着中国当代文化知识氛围中形成发展出的中国式原创必须具备国际视野全局意识整体观念,其跨文化交流代表着中国思想走向世界活跃国际舞台。